文•夢筆
文•夢筆
夢裡玄機〔之六十 一〕
民間傳說論鼠年
恭喜發財！還有幾天就是農曆新年，預祝大家身體健康，如意吉祥！
今年是子鼠年，子為十二地支之首，表示又有一個新的循環。
在現實生活中，鼠比較惹人討厭，對人類的生活有很大的破壞力，故往往捕殺之為快。但在十二生肖中老鼠卻位居榜首，壓到一眾威猛、可愛、溫馴的其他動物，倒是有趣得很。
至於鼠為何可以排第一位，民間神話流傳有幾個版本：
遠古以前人類對年份時間等的概念十分模糊，因此黃帝要挑選十二種動物值日掌管時間，但動物的種類很多，如何公平地裁定？便以賽跑形式來決定，按比賽輸羸來排列次序。老鼠很聰明，見自己形小力弱，便說服了敦厚的牛讓自己騎在牛背上一起出發。本來牛跑得最快，到終點時老鼠卻從牛背上跳了下來，於是便超越牛而得了第一。內地監製了一部十二生肖的動畫戲，就是描述這個故事。
另一個傳說是貓和老鼠本是好朋友，但貓很貪睡，便囑咐老鼠在比賽時記得叫醒牠。可是老鼠卻不守信諾，沒有叫醒貓，撇下牠自己去參加比賽，還得了第一，從此貓一見老鼠就追殺，成為仇敵。
還有一個說法是玉皇大帝選了十二種動物作為生肖之代表，並以動物之大小來作排列。玉皇大帝認為牛最大，就由牛作榜首。但老鼠不服氣並反對，說在人類心目中鼠比牛更大，於是就到人間來證實。當牛從人們身邊走過時，人們說這頭牛真肥壯，但沒有人說牛大。這個時候老鼠突然爬上牛背，用兩腳直立起來，人們大聲驚呼：「嘩！這老鼠真大！」所以老鼠就成了生肖的榜首。
不論這些傳說的真假，看起來都將老鼠的性格形容成狡滑聰明，很有手段，絕對是機會主義者。
筆者偏向比較正統的說法，以動物的生活習慣配合在十二時日夜的活動規律來排列。
晚上十一點至凌晨一點為子時，鼠在這個時間最活躍。淩晨一點至三點為丑時，牛還在反芻昨日所食之物。淩晨三點至五點為寅時，虎在林中最是兇猛。五點至七點為卯時，是日出的時候，野兔開始活動。七點至九點為辰時，正是神話傳說中群龍行雨之時。九點至十一點為巳時，相傳蛇在這個時候隱匿不出，很少傷人。十一點至下午一點是午時，陽氣最盛，馬是單蹄動物，為至陽。下午一點至三點為未時，相傳羊吃了這個時辰的草，草根的再生能力會更強。下午三點至五點為申時，猴子在這個時間最活躍。下午五點至七點為酉時，雞開始回雞窩。晚上七點至九點為戌時，狗開始守夜。晚上九點至十一點為亥時，正是豬睡得最酣的時候。
既然人類認為老鼠是聰明狡黠，自然是肯定老鼠的智力很高，譬喻老鼠偷吃就偷得很高明。而且被老鼠光顧的人家，一定是食物充足，家無宿糧的想有老鼠都難。而且老鼠善於收集食物，洞穴中食糧堆積如山，因此老鼠亦成了「富足」的象徵，民間亦產生了很多有關老鼠的風俗習慣。
筆者家中的老人家就認為老鼠十分有靈性。外祖母說在家鄉有兩個廣為人知的故事。外祖母幼時住在天津，鄰居有位年老的姑婆一直是小姑獨處，原來這位姑婆年青時曾捉到一隻體形碩大的老鼠，困在籠中。當晚她就做了一個夢，夢到這隻大老鼠對她說：「我是某娘娘的手下，出來辦事，不小心被你捉到，請你放了我。如果你放我，我保你一世榮華富貴。如果你殺了我，我叫你一輩子嫁不出去。」。這位姑婆醒來，心中不服氣，賭氣地想：既然你是某娘娘的手下，我就看看你是否真有本事。於是拿熱水把老鼠燙死了。她樣貌娟好，但不知為什麼阻阻滯滯地真的一輩子沒嫁出去。
另一個故事更有趣，以前家鄉很多人抽鴉片及吸白粉。有一位癮君子每次躺在床上吞雲駕霧時都看到房樑上有隻老鼠瞪著他，一直到他吸完才離開，他也沒去理會。一天天地過去，終於山窮水盡，沒錢買白粉。他躺在床上，看見房樑上那隻老鼠和他對望，就十分感概地說：「鼠大哥！你也在吊癮吧！可惜我沒錢了，大家都沒得抽。」那隻老鼠聽完他的話，轉身就跑開。隔了一陣子，這隻老鼠又回來，嘴巴銜了幾枚錢，從房樑上丟下來給他。老鼠也會上癮，還會聽人話，更去偷錢給人去買白粉，簡直匪夷所思。
筆者已過世的姨夫是潮州人，他說潮州有一個很著名老鼠報仇的故事，姨夫認識這位主角，所以絕對是真人真事。有一位同鄉在潮州有一個大貨倉，有很多老鼠，造成不少破壞。同鄉一直很煩惱，有一次捉到一隻老鼠，心中氣不過地拿刀把這隻老鼠的腳爪都砍了。多年後他來了香港，依然做老本行，有一個大貨倉。但他的貨倉特別多老鼠，簡直是鼠輩橫行，一籌莫展。有一早他到茶樓喝茶，見到鄰座一位男仕身旁蹲了一隻三腳貓。就一時感觸地對貓主人訴說自己的苦況，貓主人就說借這隻三腳貓給他去治鼠。他很懷疑地說這隻殘障貓真的有本事嗎？貓主人說不要小看牠，你晚上把牠留在貨倉，將門窗鎖好就可以了。
結果第二天打開倉門，一地都是老鼠屍骸，其中有一隻特別大的老鼠，四隻腳爪都沒有了，他才想起自己曾經做過的事，原來這隻老鼠從潮州跟到香港來報仇。所以說動物也有靈性，不要隨便虐殺牠們。
說來說去，其實鼠是一個不錯的生肖，看來今年也是不錯的一年吧！(待續)
P.S.收到一位讀者送來一本書和一封對筆者文章的回應，要在這裡說聲謝謝！對一位寫作人來說，得到讀者的支持，是最高興的事，請大家繼續不吝賜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