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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國寶
懷念義父劉乃濟先生(下)
不經不覺認識了乾爹劉乃濟先生都已有十多年了。回想當年在《新玄機》看到乾爹的文章，很佩服和欣賞他的相學功夫。剛巧自覺當時運氣不佳，所以就相約乾爹為我看相，希望能為我指點一二。
我就是這樣認識了乾爹。
記得跟乾爹第一次見面是在春節前。由於我自小就對玄學發生了濃厚的興趣，所以在春節期間前前後後拜訪了乾爹數次。希望乾爹能收我為徒。最初乾爹是拒絕了我的，他說從來也没有想過收徒。怕不懂怎樣教，也怕教得不好就對不起我。但我沒有放棄，最終我也達成心願成為了乾爹的首徒。以後他曾提起他改變主意的原因。他說一來是因為我的誠意，二來是乾媽覺得乾爹的掌相功夫也應該找人傳承下去，否則就只能把它帶進棺材。所以能夠成為乾爹的第一個徒弟，這全是乾媽的功勞。而後來還能當他的乾兒子，這也是亁媽在背後發功的。
記得當時乾爹是香港和加拿大兩邊走。冬天時就來香港，到了夏天就返回加拿大。所以每年大概只有六，七個月在香港。由於乾爹和我的興趣相近，比較聊得來。所以每年乾爹回港時除了上課之外也會帶我四處逛。不要小看當年已是一個八十多歲老人的他，他精力充沛，健步如飛，頭腦還十分之精靈。他會帶我去按摩，聽音樂，看粵劇，逛廟街等等。我們見面時什麼也會聊。但有一個話題我們每次見面也一定會聊到的，就是相學。
無論我們去到那裡，乾爹也會把在我們附近的路人甲，乙，丙拿來當作樣板，與我討論相學的問題。所以每次跟乾爹出外，其實就是在上課，在實習，從中吸取了很多寶貴的經驗。我們就是這樣每年見面數月，到乾爹返回加拿大時就會用電郵來聯繫。
在認識了乾爹後大概七，八年的時間，有一次乾爹帶我去做腳底按摩。之後乾爹提議跟乾媽一起去吃下午茶。我們在乾爹家附近的一間專吃上海餃子的店舖坐下。
我們一邊吃，一邊聊天。突然乾爹對我說乾媽覺得我對他很好，提議把我認作乾兒子。我聽了之後內心第一個反應就是很開心，但隨即就有點像空歡喜一場的感覺。因我記得以前曾經有一位男明星「金童」主動想跟乾爹上契，可惜遭到乾爹的拒絕。我心裡想大明星也當不了乾爹的義子，我又憑什麼可以呢！加上當時乾爹是笑笑口的說出這一番話，更使我以為他只是說說笑而已並不是認真的。所以我當時只是報以一個微笑，未有作進一步的回應。
本來以為這件事已告一段落。但冥冥中好像是自有主宰。同年乾爹回加拿大之後我們照樣用電郵通訊。但發覺乾爹在字裡行間所流露的感情跟以前不大相同。以前乾爹也是很關心我的但總是帶點客氣。但自從曾提出跟我上契這事情之後，他三番四次在電郵裏說已把我當成自己人。而之後的兩，三年每當乾爹回港時我們的相處比以前更加親近，我們見面時更是無所不談。甚至連他的內心說話也會跟我分享。這種改變使我一次又一次回想起乾爹提議把我認作義子這一幕的情節。
我在心裡反反覆覆的問自己乾爹是否真的想跟我上契而不是開玩笑呢。到前幾年一次乾爹回港時我跟他飲茶，我忍不住跟乾爹重提舊事。他說當時真的有想過把我認作義子。刹那間我在心裡不停的罵自己為何當時那麼笨沒有一口答應，白白浪費了二，三年的光陰。今次我當然不會像上次那樣錯失機會，我有了心理準備隨即打蛇隨棍上，問乾爹如果現在上契會否太遲。他說當然不會太遲但先要得到乾媽和兒女的同意才可。幸好乾媽和乾爹的三位兒女也沒有反對。我們就選了跟舊學生晚宴的一天，在他們見證之下進行了簡單的上契儀式。從那天開始我就正式成為了劉乃濟的義子。
只可惜隨著乾爹的年纪越來越大，身體狀況也一天比一天差。最後一代巨龍也敵不過歲月的摧殘，離我們而去。不過最慶幸的是乾爹是在睡夢中安祥離世，没有受任何痛苦。對我來說，能夠成為劉乃濟的義子是我的福氣。我借這機會感謝乾爹一直以來無私的教導和疼愛，把我當作親人一樣的看待。在這裡我祝愿乾爹他老人家一路好走，在九泉之下得到安息。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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