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頭道長深山野人
新春伊始，吳鈞洋謹此恭祝各位「瑞牛頭贃個夠，俏己丑樣樣有！」，仲有「新春新春家肥屋潤，牛年牛年億萬金錢」。
「老吳，你舊年嗰篇（豬鼠牛，煞曜南北有排愁），想唔到我噏副對聯竟然一語成讖」在老友年終團年聚餐例會中，老A笑口噬噬對我說，我們幾個多年老友每逢大時大節都聚埋一齊「有入有出」、即如B君話頭「食飯放屁」，今年選在年晚聚餐係因為市面不景氣逐漸加深，除咗我年晚例忙之外、其餘各位一早已經得閑。除此之外，今年聚會也有大編輯「老而不」的份兒，因為佢老人家的形象早已經深入「民心」，派對場合由於有他在擔保不會悶場、所以深受歡迎。今次都係去番去開嗰間酒樓、因為A、C兩條「鹽倉小生物」話嗰戍女招待靚啲喎。
「點一語成讖呀？」老B漫不經心地隨口問，我朝B君笑答道：「你唔記得佢（四季裁員順住來）嗰副下聯咩？」，B君聞後笑騎騎：「到咗E家也可以讀番（四季裁完順意來）矣！」，各人聞得皆拍掌拍檯表示歡迎，獨有C君包頂頸：「你以為啦，老B！香港政府忠告市民：牛年慎防扑街呀，仲有係嗰條白頭佬驚死嚇你唔死，氣定神閑咁批香港牛年冇運行」，老而不接着說：「你話條友會唔會有心唱低個市畀大戶入貨？」，「我睇機會好微，你估佢唔怕廉記查咩！」老B搖頭答道，「超！廣東省班高官驚卵你老廉呀！聽聞白頭佬今年退休……想去青城山修行。」老而不繼續說，我答話：「係唔係架老而不，咪順口雌黃呀！佢咁多年呃呃埋埋唔少（花紅），捨得出家咩？」，老A接話：「你咪話，條粉腸紥起個髮髻，都幾似小說中、全真教（丘處機）嗰個白頭師兄，冇得撈時就係幫人捉鬼也搵得兩餐有餘，（深山大野人）就冇咁好彩咯！」，「誰是深山大野人？」我問，老而不搶答：「咪財爺囉！睇佢頭髮長長鬍鬚勒掘，好似成個月冇沖涼咁、十足顛佬，細蚊仔分分鐘畀佢個衰樣嚇親！」，「香港財經大臣唔係似乞兒公就係似道士……唉！想個地方經濟好確係幾難。」老B有感而發：「以前嗰個做得好哋哋架！點知應咗個名（英年）早逝，做冇耐就落臺，話就話升咗做政務司長，實質上畀人隊咗上神檯……哈哈！」，一直沉默着的D君突然開腔：「講開（英年早逝），佢最近奉旨上廣州斟生意，聽聞畀班廣東高官帶去遊花園，響不毛之地簽咗個大型發展項目……」，C君插咀問：「乜叫不毛之地？」，「即係冇毛嘅白斬……」老A欲作弄C君被我打斷說話：「不准咸濕！不毛之地即係唔知邊個世紀至有人去開發。」大家聞後一切爆笑，「還有呀，廣東省政府也批落拾幾億元畀港商周轉……嘿嘿嘿！」老而不補充，「畀港商（馬殺雞）直落，再買幾粒糖仔回港過年怕夠嘅……哈哈哈！」、「怕者還夠個二奶買張火車票……咭咭咭！」大家七咀八舌笑出了眼淚。「南水北調結果、搞到洪水圍困北京城，於是」乎急調（汪洋）到廣東洩洪，奈何此官庸碌無能兼且憨「？」，非但治水無力，反而速南水向北回流嘅壓力」我說道：「明年牛歲五黃由南移往北……真係驚廣東起亂局將災難帶往北方，正月五黃入中宮令煞氣連貫，唉！真怕禍由此起。」，老B聞後點頭：「又係老百姓唔好彩啦！老吳，你對上篇文章咪提到（文曲化忌）係驗於三鳥同學生化忌咩？」，「三鳥係老而不響廁所悟出來、唔關我事，嘿嘿！」我笑答道，老而不抗議道：「拜託！你咪開聲埋聲老而不，令我嘅形象大損……」，我笑着接話：「你嘅形象……？」，老A也笑笑口：「比起深山大野人不相伯仲，呵呵呵！」，老而不還想抗議，無奈嗰頭老B咳了一聲：「三鳥化忌播菌殺人目前正在蔓延中……但我認為到底有局限性，最怕係學生又再搞（風波）。」大家一聽「風波」二字當堂面青而全場靜哂。「好心你收口啦、Lao B，你仲嫌畀凸首同白頭佬嚇唔夠呀！睇怕冇乜邊個有心情過個歡樂年矣……唉！」C君對老B藐藐咀道：「我昨日經過老吳嗰頭，見到人唔少呀、但始終感覺唔倒啲過年氣氛……到底少緊啲乜呢？」，我笑者附和：「老C講得冇錯，但你又知唔知少咗啲乜氣氛呢？」，大家眼定定等我繼續。「就係少咗個急字……」，「上廁所呀……急！」A君窒了一句，我答：「正是如廁般的急急腳先至有過年氣氛，姿油淡定即係睇多過買、明顯莫財而要睇餸食飯。」被我一語點中要害，大家又再一陣子鴉雀無聲。
「你個仔冇事喇嘛？」D君有心扯開敏感性話題而問老C，答道：「有心喇，好少少啦……唉！有幾粒石之多，點知第時會唔會影響個腎呀……」，「嘩！幾卡咁多，係鑽石就好囉，嘻嘻！」A君口不擇言，幾個人都不值他所為而七咀八舌指責：「冇人性！」、「鬼唔望佢生仔冇屎忽！」、「人渣！」，老A在眾矢之的情形下只有棄甲曳兵求饒：「係我衰多口……但唔使一齊討伐吧！」，眾人因攞到彩而得戚地向着老A咭咭笑，但見後者卻在不忿地搖着頭。有見及此老而不語帶雙關地自言自語：「息民忿，殺他幾個低下層……老A，你話呢招使唔使得呀？」，「如果對老A，確係使得有餘，唯獨對廣大毒奶粉受害民眾來說、恐怕行不通……希望順頭順路啦，否則幾難唔應Lao B把衰口！」我有感而發，「嘻嘻嘻！Lao B口……」老而不嘻皮笑臉，我忍不住出言贈他：「叫你老而不又話不破壞你形象，你自己有冇檢討下……點解一提起咸濕嘢就手舞足蹈呢？……嘿嘿！」我說着說着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老吳，你咪話佢牛年（文曲化忌）嘅？嘻嘻！」老C加入調笑，我答道：「文章出事，曲藝化忌……」，老B笑着打圓場：「 大編輯，咪鬼理佢哋，我贈你！牛年你應該係（老而不化忌）至真」，我搶着說：「你以為喇，Lao B！係（老而不，化忌）至啱！」。如是者你一句我一句，大家你窒我時我又窒你，加上各人或多或少都隊咗一啲「米田共補液」，因而搞活了聚會氣氛，暫時忘記、甚至丟開了「政府忠告」之煩惱，眼前至少開心心心地渡過了我哋老鼠尾「戙篤企」的派對。至於長遠來說，我有信心大家將勇敢面對「金融海嘯」随時殺到埋身，經歴過「老董黑暗年代」八年的我們，借用趙紫陽名句：「怕甚麼！」。(本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