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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徹威

 

真言宗光明流於香港發展的經過(四)

 

 

    談到光明流香港道場的發展,不得不提一個負面的人物。此人現時已經很有名氣,可惜的是負面的名氣,多年前筆者在互聯網上踢爆其人以密教真言宗名義欺騙信徒,就以「雞鳴」代號稱之,取「雞鳴狗盜」之意,今亦沿用這個名號。

   
話說悟光師父為我們作了結緣灌頂「如意輪觀音」之後,幾年間已有逾百香港信眾,師父乃開始選擇修四度加行的信徒,當時我們俗稱此舉為「修阿闍梨」,蓋修畢四度加行之後師父會為其作金胎兩部灌頂,而光明流亦稱之為「阿闍梨灌頂」。過程也就需要到台灣本山住三個多月,修畢十八道、金剛界、胎藏界、護摩前行、護摩正行等法,才能得師父授三昧耶戒、金胎兩部灌頂,即是「行法阿闍梨」灌頂。

    正式來說,這是「受明灌頂」,又云「受學灌頂」、「許可灌頂」。經過這重如法的手續,學員可以修習師父許可的真言密法。大致上金胎兩部法都可以修習。所以學員稱名為「行法阿闍梨」。能修到一定證量,師父才會再為其人作「傳法灌頂」。未得「傳法灌頂」,就不能為人作任何灌頂法事。這是真言宗密法傳承的重要過程。「傳法灌頂」是真言宗密法的認可,不只是事相,而是傳承於八大祖師。修真言密法,人人拿著法本都可以照樣葫蘆,但能不能相應,就視乎灌頂是否如法。如法的灌頂得天人諸佛擁護,有法流修法才得相應。如果唔係,唸唸真言,打打手印,誰個不會?

   
師父選擇的信徒,據筆者所知,有幾位,包括張權師兄、筆者等,都不能應師父所請,因為要三個多月離開香港,到本山全程修法,我們都在香港工作,是十分困難的事。當然有此心願,當時現實是難以遂願的。惟是雞鳴,時間是有的,不過師父並無主動邀請。過程是筆者親身所見。師父當時來了香港,見到筆者與雞鳴,開口叫筆者上本山修四加行,但就沒有叫雞鳴,當時筆者還聽到雞鳴吞口水的聲音。但筆者當時不能應師父所請。事後他對師父許下諾言,說為真言宗在香港的發展而去修四度加行。筆者與雞鳴認識得久了,他未在傳理系畢業時,已經是筆者的朋友,所以他為了甚麼要修四度,筆者十分清楚。

    就在香港道場未發展之前,雞鳴已經開始他的風水事業。他從未學過風水或任何術數,只是在柯師兄身上偷師,加上做宣傳出身,將自己吹噓成術數師。他持著一個想法,夠膽開口要錢,就無人夠膽話假。當時連廿四山都唔知係乜,夠膽拿著羅更,收人七十元一尺風水錢。看風水只是信口開河,反正風水術數之事都可以模棱兩可。當時還有他的朋友(兩夫婦,也是筆者所認識的),都是慣於市場經略,於是替他唱雙簧,一齊拍檔吹噓。又出了本雜誌,初時筆者也曾替他撰文談論真言宗。

   
據筆者記得當時曾寫過一篇文章略說《般若波羅密多心經》並非世間法而是般若智的出世間法。當時雞鳴搞了幾期「心經班」,收每人一千圓,教人用心經改運。最妙的是教人用心經去發達、治失眠,為失戀箍煲等。蓋當時般若心經不是太多人懂,尤其是經文最後那段真言,雞鳴教人讀真言、說會發達兼能箍煲,就收一千圓。筆者那篇文章與他唱反調,他當然不登出來了,由此筆者就再沒有再替他的雜誌撰文。他還在心經班外設小賣部,賣念珠等物品,稱加持過的,賣十倍以上價錢。他當時還未修四加行,如何將物件加持?如果有人叫他加持,他就對著物件念念有辭,又打手印,表演。其實是念簡修法開頭淨三業、三部、披甲護身,甚至只是作狀!又收人利是。此等手法頗吸引了一些人皈依師父,結果算是正面的,但其人用心是為自己私囊抓到第一桶金。真言宗事相之多,是他宗所無,被事相所吸引的人不在小數。對筆者而言,最初都是被真言宗事相吸引而皈依的,此實在很少例外。真言宗教相深奧難達,沒有多年的觀修實習,實難以通達。

    雞鳴事業由是開展,該兩夫婦曾對雞鳴說「個神大過個人唔掂嘅」,於是慫恿他「修阿闍梨」,拿個名銜回來,才有賣點!此事不能說師父看不出來,是以師父從未主動叫他修四度。是他向師父許下諾言,師父慈悲,他就得以成為香港光明流修四加行的第一個人。

   
雞鳴回港後第一件事就是通告各方,他是真言宗阿闍梨。當時他租了一個會堂,集合光明流弟子,開大會宣揚此事。筆者在場所見,他拿著一枝說是師父交給他的所謂「權杖」,像粵語片一眾高僧所持的錫杖,身穿紫袍,也說是師父所「賜」,做了場大「秀」。他強調說:「六十幾種『護摩』我都識做!」。(蓋真言宗事相最有宗教味的就是「護摩」法事,吹噓到懂做「護摩」就是無所不能?!)我們都唯唯信受。不知何時,我們才知道他那枝所謂「權杖」,其實是「錫杖」。是渡亡法的法器,有大約六呎長,因為太長了用時不方便,已改用短的。這枝「錫杖」就放在本山的倉內。不知如何而來,就說是師父所「賜」。至於紫袍,歷史上只有不空三藏祖師才得皇帝所賜,是國師的信物。而師父的紫袍是高野山管長森寬紹大僧正所許,有「紫色衣被着允可」的證明書,是少僧正的賜贈(當時師父還是少僧正)。雞鳴初受灌頂,職銜是「權少律師」即是十七級中最初級,無可能「紫衣被着允可」。我們都被騙了。雖然沒有實質的損失,只是雞鳴的心術不正,全道場的師兄姊都知道了。

   

    現在修渡亡法的錫杖

 

   

    這就是雞鳴從本山拿回來,說是師父所「賜」的權杖

    無論如何,雞鳴的確為建設香港道場盡過點力。而建設道場所需的款項,都是當時香港信眾的奉獻。如果此事正面發展,雞鳴極有可能被師父委任為住持,可惜事情又不是如此順利。蓋建設道場的錢銀數目,出了問題,不過當時筆者並無參與,所知不詳。不過,道場建設好之後,雞鳴初初上座做早晚課,就大擺架子,又改動真言(將不動明王一字明改為一個字「哼」,全句應該是「曩謨三滿多縛日羅段哼」),此事連筆者都不敢評論。之後雞鳴約好了一隊攝影隊,準備在道場做三座「護摩」,攝影隊當然是為他做「秀」而拍攝紀錄片,至於有甚麼用途,筆者也不想估,但就曾聽他說過要在大球場做護摩為香港祈福云云。他對當時香港的「監院」說「師父話道場有污糟野,要做三座護摩。」監院不相信,寫 fax上本山問師父,師 fax回來,說「道場沒有污糟野,做護摩是好的,但三座熱度太高,而且做護摩不是做『秀』不可以讓人攝錄。」筆者當時親自讀過師父的 fax,其文歷歷在目。

   
之後雞鳴就絕跡於香港道場,柯師兄任第一屆住持。雞鳴與柯師兄又有一大段古,都是柯師兄親口告訴筆者,但由於只是柯師兄口說,筆者並未親歷其境,就不在這裡轉述。之後每次見到柯師兄,他都慨歎雞鳴失之交臂。因真言宗密法是有佛法以來的大法,得真言宗法者是莫大福祉,奈何雞鳴因為戀慕富貴權力以至「入魔」,這是柯師兄痛心疾首之言。之後雞鳴曾被師父召上本山,說過甚麼,筆者並非親歷其境故此也不在此轉述,大概是要他好自為之。他雖然得行法阿闍梨名位,但並未得傳法灌頂,只可說是「行法阿闍梨」。師父曾為他的二百多個弟子四度加行灌頂,以光明流而言一共是二十屆阿闍梨灌頂,每年一屆。而得傳法灌頂的只有三位出家師兄。其他無論是出家或居士身的都未得傳灌頂法,所以不可以為其他人灌頂。「行法阿闍梨」可以指導一般已得「如意輪觀音」灌頂的居士,本身應該勤修事相,鑽研教相,緊守三昧耶戒,有機會就弘法,可以行法,如上座早晚課、護摩等。雖然光明流的四度加行灌頂是金胎兩部灌頂,但如果沒有接受過傳法灌頂,就不可以為他人灌頂。即如當年祖師爺弘法大師,於公元804年十二月到達長安,翌年六月得惠果和尚授胎藏界灌頂,七月授金剛界灌頂,八月授傳法阿闍梨位灌頂。光明流「受明灌頂」是金胎兩部灌頂,但未受傳法阿闍梨位灌頂。所以如果未得悟光師父傳法灌頂,是不能為他人灌頂的。至於雞鳴在外面玩弄真言宗事相,因為不是用光明流的名義,筆者就不再在這裡評說矣。但就想在這裡強調一下,真言宗無論是行法或者灌頂傳法,除了必須有法流、傳承之外,更加必須「如法」。所謂「如法」,即是隨順佛所說的教法而不違背,密教真言宗更加依祖師傳承下來的教法。真言宗的法除了此世間的眾生見證,更加有天龍八部見證,所以無論法的授受,必須「如法」,否則後果非常嚴重。此並非筆者危言,而是「三昧耶戒」的內容。得密法必須嚴守「三昧耶戒」,所以授法的上師必同時授「三昧耶戒」,這戒律又比顯教的戒律嚴得多。(下期再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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