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迴方向受引業滿業牽引
〔初刊於本刊印刷版第九十七卷〕 文•徹威
根據筆者對微觀輪迴的觀察，可以知道人臨死的時候已經可見其大輪迴的方向。一般有宗教信仰的人，死前如果心情平靜，而一生未做過大奸大惡的事，加上其宗教的臨終儀式，會有機會避開三惡道。問題是就算有虔誠的宗教信仰，也要有好的業力，令人臨終之時能心緣平靜的境界。唯識學上有分「引業」與「滿業」。所謂「引業」，即此一生最重要的業力，會引領神識進入相應的境。「滿業」即其他附件。例如此人一生勤力學佛，但亦曾經犯口業與其他惡業。其「引業」會令此人生長在有佛法的環境，但可能口舌不清或語言困難等等。
臨終時「引業」往往呈現。比較極端者為自殺死亡的人。人要去到結束自己生命的地步，可見其痛苦。其痛苦的根源在哪裡？恐怕問題的癥結會成為引業。以「希特拉」為例，他一生殺戮無數，這會成了他一生最重要的業力，而殺戮的原因不外大貪之心。貪權力、貪名利，乃至不擇手段。到所有貪的計劃破滅之時則帶著痛苦自殺。其輪迴的方向不問而知。至於日皇裕仁，臨死之前的病痛致令他要不停換血。相信在彌留之際，他一定見到索命冤魂。但當其時已經無任何辦法矣。
至於意外死亡，可從「九橫死」看。「九橫死」是佛法言及人的九種橫死相：得病無醫、王法誅戮、非人奪精氣、火焚、水溺、惡獸啖、墮崖、毒藥咒詛、飢渴所困。（交通意外入於惡獸啖。）其中火焚、水溺、交通意外、毒藥等是常見的橫死，此也是業力不好的果報。橫死而沒有經過臨終的階段，其人會輪迴向哪一方很難確定，大底在橫死之前最關注的事情會成為引業。所以宗教家都教人隨時作準備，無論什麼教，都認為有準備的靈魂，靈識能有比較好境遇。
有一個虔誠向佛的人，臨終時一心唸阿彌陀佛號，他的一班佛友也在床邊助唸。當時境況非常和平、平靜，此人甚至可以謂其佛友云：「已經見到淨土的境」，心情亦平靜。眾人在讚嘆之際，突然他的一位妾侍衝門進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號啕大哭。此人即時由心平氣靜的境變成心情沉重，無奈倒數催迫，就在尷尬的情況下斷了氣，其佛友都茫然無法。此即業力的可怖。一面信佛一面不懂改變業力的人，有時會有此種遭遇。臨終前境遇仍依業力也。
又筆者聽來一個修密行者的故事。主角薄有名聲，因修學密教而略有小神通。一生喜歡驅邪捉鬼，以其所修不動明王法有小成就而替人趕鬼，當然積下不少怨家。臨終時，認為修過的不動明王法能自渡，但奇就奇在臨終時在床上無法想起不動明王的真言如何唸。他身邊祇有一位比丘尼，他向比丘尼求助。比丘尼學淨土，祇懂唸一句「南無阿彌陀佛」，就教他唸「南無阿彌陀佛」。此位前輩已經算不幸中的大幸。臨終之時一切身不由己，由業力牽引。平時修學密法不精、自認大師、亂替人灌頂開光、欺騙信徒的神棍，無論目前如何有自信，能為人消災解難，自立神說等等，極有可能臨終時後悔，但為時已晚。
以上兩則故事絕非筆者杜撰，學佛的佛友有很多人都聽聞過。其實內容絕非不可能，還有其他類似故事，筆者不想在此公開，因為其主角名聲太大免引起風波矣。
現代人對於死亡一事沒有時間或沒有心情去理解。到時間近了也不知如何處理。旁人更不敢貿然言及以為避諱。也有一些善終服務的團體很有耐心地為臨終病人服務。不論宗教不論信仰，這也許是目前社會唯一的類似服務。但此種服務並不能解決惡業牽引。
筆者認為學佛學密的以行願菩提心為普渡眾生的心，臨終渡亡是主要內容。不過能作渡亡者除了能安定臨終者的心識之外，真的需要有大悲無我的行願菩提心，否則不敵臨終者的惡業牽引。這完全是宗教層面的事情，筆者也希望能成就此法以渡更多眾生。
當代人太注重物質而忽略心靈，其實生命的結構是物質與心靈的組合，絕不能分開。也不能單顧心靈而不顧物質。但物質對心靈的影響至大，如能多觀察死亡就會發現人生整個生命過程與死亡一刻乃至死亡之後是一個連續相。任何一相都不能脫離因果，因果累積成業力。人往往自怨自艾境遇不及別人好。從改變心靈向善開始，就會改變緣的蘊集，改變緣的蘊集令善果生，惡果不生，才有機會輪迴向好的環境。無論大輪迴與小輪迴也是一樣。再尋求佛法從輪迴解脫。
筆者所見，趨向物質財富的人遠遠多於修心的人，至死亡來臨仍未知發生何事，一切於茫然中渡過，由業力牽引，即是「無明」是也。其實觀察改變自心也不十分難，單是以觀音作為典範就可以。筆者一直苦口婆心勸人不要向觀音借庫，而向觀音學習大悲心。無論是否佛教徒，祇要能像觀音一樣祇會為別人著想，不要為自己著想。就算為人著想多一點，為自己著想少一點，這個世界會變得更美麗。(待續)
